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,说:“你去煮一锅姜汤,等闻青轻醒了喂她喝。”

也不知道治惊惧要喝什么,算了困了不管了,就姜汤吧。省的她再因为一点小事害怕,没有出息。

前山。

崔町留在客院给章家写信,一封信写到半夜,明月偏斜,月色清冷,他捏捏额角,忽然想起闻青轻还在后山,搁下笔匆匆出门。

到后山时,仆役告诉他,闻姑娘已经睡着了,太子殿下也歇息了,他便没有进去,又回到前山,继续写信。

——

次日,闻青轻醒来时,天色已然大亮。温凉的日光从窗子里漫进来。

她睁开眼睛,下意识掀开被子找小猫,被子里只有一个她。

闻青轻走了会儿神,清醒些,才想起这是太子殿下的屋子。记忆回笼,闻青轻又记起,昨晚自己拉着殿下的手不让他去睡觉,殿下还说她没出息。

他会把她丢掉的吧。

闻青轻叹了口气,深觉人生无望,但是遇到苦难就应当睡一觉,闻青轻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舒适地闭上眼睛,丢就丢吧,师父会把她捡回家的。

太子殿下的被褥温暖柔软,上面熏着好闻的果木香,闻青轻又睡了一会儿,迷迷糊糊间,听到宋书在喊她,说崔院长在等她。

冬日寒冷,闻青轻不舍地从被子里钻出来,有女使侍奉她梳洗,宋书又为她披上一件霜蓝的裘衣,又喂她喝了点驱寒的姜汤,之后才牵她出去。

闻青轻一直担心太子殿下会不会来找她问罪,但自从宋书把她带出来,到把她还给师父,她一直没有见到江醒。

闻青轻牵着崔町的手,仰脸看宋书:“殿下呢。”

“殿下自上次下山,身子就一直不好,昨晚吹过冷风便又病了,姑娘娇贵,怕过病气给姑娘,便不出来相送了。”

宋书做事周全,说着又奉上几粒安神丸,顺便把昨夜江醒吩咐的姜汤装到竹筒里,竹筒还是温热的,便给闻青轻抱着取暖:“姑娘昨日受了惊吓,吃些安神丸吧,这些姜汤留着驱寒也好。”

崔町叹了口气:“昨日贸然打扰,令殿下挂心,实在惭愧。”

“崔君哪里话,殿下从来一个人,幸有闻姑娘关心,才不至于过于孤单,”宋书生怕崔町真得惭愧,以后不让闻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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